茅店板桥

得了叫做“吃冷cp饿死”的病

【岁罗】不偕行(加长车,全国一卷作文梗

你说我写作文的时候咋没这灵感。

    *全国一卷高考作文梗,写信给未来的青年
   
    *7000+大长车
   
    *车里带刀,我骄傲。
   
    *太岁x怀铅
   
    *剧情修改,太岁是刚带小田螺来苦境,田螺身体未消失时期,怀铅距离被阎王吃掉还有很久很久√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怀铅整理旧物时,发现了一张泛黄的书信。展纸欲读,忽然奇光迸射,他未及反应,晕倒在地。
   
    醒来时清风悠悠,天光和煦,左右一瞧果然已不在原处。不知距离昏迷已经过去了多久,怀铅抬起手,拂过脸上的花瓣——白色而细碎的,不是他喜爱的白梅花。
   
    他又甩开手,花瓣被掷到别处,力道之下白色柔瓣边缘处有一块被撕碎。
   
    他站起身。不远处有一幢草屋,普通如同苦境其他任何一座草屋。他四周无人,不知被带来此处有何用意,于是他向草屋走去,希望能找到人迹,从而获悉此处是何处。
   
    脚步声,衣料摩擦声,掌中佛珠轻轻磕碰声,都很淡很淡,似乎在配合周遭安然景色。
   
    草屋门未掩。怀铅于门边停步,不知是否该先敲门或前开口询问。踌躇间偶然借门缝处瞟到内里,竟瞬间呆滞,脑内一片混乱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他只看见一桌一凳和桌前埋头写着什么的人,那人淡褐色的长发夹杂着些许白色发丝自然虬曲着垂于脑后,白色披风黑色衣袖,一切一切,都是痛心的熟悉。
   
    伫立良久沉默良久,他不敢进亦不敢退。眼眶不见潮湿心头却已酸涩难解,怀铅的手几次放在门上又垂下。玈人的声音虽还似当年的清朗,但望着自己心心念念难以割舍的他,怀铅却一言难发。他只是站在门边就着这一丝视线的通道默默地看着。
   
    他看了很久,久到那几瓣被他扔出去的花瓣不自然地飘飞着回到原位,破损的部分也渐渐愈合。
   
    但他没注意,他只是看啊看啊,一直看到太阳西下。他看着一只白色小蝴蝶从窗外飞到那人肩头,停歇了一会儿之后又飞起来,这次落在自己肩头。他看着落在地上的光斑逐渐东移也逐渐暗淡。他看着那人停下笔,却没转身,只是抬起头,仿佛思索着什么。
   
    天色越来越暗了,再这样下去就要看不见了。怀铅突然心潮翻涌。一步,一步,他走了进去。一步,一步,他感觉到那人身上因警惕而生的防备之意随着自己的脚步而升腾。一步,又一步,他终于靠近了,在那人开口或回身之前,他弯下腰,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説太岁自觉写得太投入,竟然听到脚步声才发现身后有人在靠近。但这人身上没有杀意,也没有匆忙,反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。想要做什么?太岁想,若是路过的人,为何不开口。但他心中竟未生驱赶之意,他准备先开口了。可那人却——抱住了他。
   
    他感到那人贴在自己背后的脸,和似乎动了动的嘴唇。他在说什么?想着,太岁动作不大地挣开那人,回过头,却撞上了一双情绪翻涌的眼睛。
   
   “太岁……”这两个字像是从那人的喉咙中挣扎出来的。其中饱含的意味浓重到他一时分解不开。
   
     明明是陌生的脸,陌生的声音。太岁想。如果是了解太岁的人会发现,虽然依旧面无表情,但这时候他的面色竟非常的柔和。
   
    那人又颤抖着握住他的手。青年的双手很干净,不像是常年习武之人,而手腕上缠着的佛珠,也和他身上佛气相合。那人的气息让太岁舒服,不知是佛的,或是他的。
   
    两对绿眼睛颇不平静地对视。浅绿色的带着疑惑和不断消减的淡漠,深绿色的含着无限眷恋与不真实。那人几度张嘴又和,最终像是情感崩溃般地唤他:
   
    “——师父啊!”
   
    这声音像眼泪一样从怀铅滑向太岁。太岁像是受了这声呼唤的诱惑,抬起那只被怀铅握着的手,摸上了怀铅的鬓角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我何时有过这个徒弟?说太岁想,自己唯一的徒儿,那个才刚到自己腰际的男孩,现在被他寄在村口的郎中家里。太岁自己独自进这山里替村子解决兽患来换取郎中的一些珍贵药材,偶然发现了这个屋子。趁孩子不在身边的机会,他打算给孩子写点东西。是写给——如果会的话——日后独立的小皇子的。太岁刚在想,这时候他怕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吧;如果有一天,他不再这样留在原地等待自己了,这也是自己能高兴接受的结果吗?
   
    但怀铅的呼唤让他心安。真的是吗?他有个声音在心里告诉自己,是的是的。不然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?你的这种感触是什么?
   
    但太岁在抗拒。这是个独自一人的孩子,是他的天罗子吗?他想着将小鹰推出自己的羽翼,但又念着这孩子依赖自己的时候乖巧可爱的温暖触感。他既然该为他感到骄傲,理应不该心疼。眼前的怀铅除去眼神,都与自己纸上所写、心中所想大致无二。但是,那个眼神……
   
    説太岁说:“天罗子。”
   
    怀铅猛地低下头。天罗子!不在乎在任何人眼里是何模样的玈人怀铅,却只想做师父的天罗子。一个在失去师父之后被自己深藏在心湖之下的天罗子。
   
    天罗子深吸一口气。他不知这是做梦还是多年盼望的回光返照。此刻他也不想在乎这些了。他一咬牙,扑到太岁怀里。
   
    思念久了,最终会酿出苦涩的花朵。这种花从天罗子的心口一路开放,开到面颊,开到四肢,开到腰肢,开到浑身上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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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太岁已将自己简单处理完毕,他转身问已经直起身坐着发呆的天罗子要帮忙处理吗?天罗子空着眼神摇摇头,不知在想什么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看着太岁走出草屋为他寻水,天罗子忘情地伏在混乱的床铺上。现在的自己,身体里,身体上,全都是师父的痕迹。可不可以算作,自己已经是师父的人了?他又抬头望向窗外,夜色已深,弯月明亮。太岁的气息,话语,音容笑貌,好像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。
   
    这个于他而言,陌生的世界。
   
    爱着太岁、依赖着太岁的,是太岁的天罗子;而爱着太岁、却只能怀念着太岁的,是怀铅。不是那个对未来充满着希望的流落在苦境的森狱皇子,而是个无根的玈人,迎接着而又躲避着天命,上有佛海,下有森狱。
   
    这是何处?
   
    不是我处。
   
    我的归处呢?
   
    我的师父呢?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太岁走在山路上,热意从皮肤上消散,却又深入了心底。
   
    他又开始困惑了。那个孩子是他的徒弟吗?无论如何仔细回想容貌,都只是陌生人。而自己的小皇子可能还在郎中家打瞌睡。但身体的契合和心意的相通不会骗人。透过他的眼神,太岁知道他爱着自己。
   
    但若那真是天罗子,那……他想到属于自己的小小的孩子,心里咯噔一下。紧张,惊慌,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情绪一下子涌进心头。今天真是破了他这么多年的冷静,久久久久,他心思难平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又是清风悠悠拂过。景色渐渐轮转,撕裂又愈合,情形宛如那于怀铅手中惨遭厄运的小白花瓣,分分絮絮,弥合得无痕。
   
    太岁的惊慌,怀铅的痛苦,也都被撕碎,丢入了两个时空。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
    怀铅睁开眼,入目还是熟悉的地点。四周光影不变,旧物依旧堆散。他手里泛黄的纸张还捏在他指间,微微颤抖。怀铅站着,身上干净爽利,心上一丝情欲也无。清爽一如那恍惚经历的初始,和煦的天光。
   
    他懊恼地想,为何我没有看看师傅写了什么。又一拍脑袋,怕不我手里就是这一张?他仔细地阅读起来。
   
    字字淡漠,只有这个读信的人看出了其中温柔。句句劝其向善,行行教其坚强。若没有了依靠,你也该如何如何走下去。
   
    “吾之天罗子,江湖路险,岁月深重。一别,勿忘珍重。”
   
    仿佛看见了师父在摸着他的头教导道,我的徒儿不是这么不知坚韧的人。但怀铅不争气。他捂着脸,内心撕声痛哭。
   
   
  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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